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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只有施兆霆，如平时一样阴鸷犀利的神色在见到曹婉婷的一刹那起了细微变化，眉头几不可察地薄蹙，唇角也微微轻抿。

    “施总，怎么了？”他身边的手下人压低声音问。

    施兆霆眸子里的神色渐渐变得暗沉：“他们的标书换了封面，不是今天凌晨我们得手的那一份。”微顿，他得出结论，“坏了，他们临时换了标书。们偷偷闯入曹氏系统想要盗取标书的计划被他们发现了。”

    “什么？！”那人吓了一跳，“那这下……我们该怎么办？”

    施兆霆没有说话，表情阴沉得可怕，就在这个时候，下半场的竞标会已经开始了。

    曹婉婷拆开标书换好的下一刻，冷氏企业的董事长率人走了进来，待他坐定，余下的四家公司便将标书再度提交。

    当然，曹氏递交的是凌晨六点以后，由容烨和高峰亲自完善后制作而成的新标书。

    之后的常规答辩进行不到一小时，另两家公司就被冷氏董事长否决退出，接下来就轮到兆丰。

    施兆霆亲自进行答辩，令曹婉婷感到惊讶的是，兆丰给出的提案竟然跟之前曹氏给出的提案几乎如出一辙，并且给出的报价和曹氏的旧标书是一模一样。

    她瞪大眼，足足愣了五秒之久，然后下意识地侧首扫了一眼容烨，容烨也正好回过头来，微微挑着眉。

    那表情好像是说：你瞧，我没料错吧，施兆霆果然盗取了我们的标书，否则兆丰怎么会做出如此相近的标书？就连给出的报价都是一模一样。

    虽然曹婉婷也曾怀疑过施兆霆，但真正验证这个猜测时，她多少还是感到震惊，兆霆的目光也越来越愤怒。

    兆丰答辩结束后，便轮到曹氏，高峰将新做好的标书递给冷氏董事长冷澈，一双犀利黑眸摄人心魄，举手投足间都是商场老将的大家风范。

    他放下手里还拿着的兆丰的资料，接过曹氏的新标书扫了一眼，深邃幽眸闪过一抹魅异，之后懒洋洋地靠向椅背，问道：“曹氏给出这个价格，不怕亏本？”

    容烨抬睫满脸忐忑不安的曹婉婷，而后，泰然自若地回道：“如果冷董事长指的是曹氏所报利润比你预期的低，那么我可以坦白地说，为了获得这个项目我们确实把利润压缩了一定空间。但冷氏这个案子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这将是曹氏将总部迁往内地后所获得的第一宗最大数额的投资项目，一旦成功，这种无形资产所带来的实质性收益在未来完全不可估量，所以说，我何亏之有？”

    只见五十多岁的冷氏企业董事长冷澈微微眯了眯一双韬光养晦的黑眸，又提出质疑：“投资这种事有诸多变数，万一出现任何风险，你有足够把握保证冷氏的利益回笼，而不受任何因素的波及？”

    容烨依旧表情淡漠，“关于曹氏，最不需要被质疑的就是实力，这是敝司近一年来刚完成的各项投资利润报告表，恳请冷董事长过目。”

    冷澈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静杵在原地良久，忽然笑了，“久闻南城容家长子足智多谋又骁勇善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话落，他又侧首侧的曹婉婷，笑呵呵地说：“也恭喜曹小姐了，你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夫婿。”

    曹婉婷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议桌对面的施兆霆脸色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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